一二四.默默-《玉堂佳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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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七警觉的撇了阿素夫一眼,匆忙打断他,对覃楠兮道:“小姐不用担心,此前牧云的伤情延误,确是因柳七医术有限,可如今有阿素夫先生在,有先生的倾力医治,牧云定能痊愈。”

    覃楠兮一颗心全牵在司徒逸的伤情上,全然未留意到柳七和阿素夫两人间目光的交流。阿素夫见柳七制止的目光,只好愧疚的望着覃楠兮,吞下已到唇边的话。

    “先生,将军身边不能没有人陪着呢!”一直陪侍在柳七身边的阿箩轻声提醒。

    柳七回神,转向覃楠兮歉然道:“小姐请务必牢记,今后,万万不能牧云面前开口出声。”

    覃楠兮闻言,默然点了点头,哀哀垂目落向自己手中的素帛丝帕。那帕子被她下意识的绞成细细的一条,紧紧缠在修长的指间,葱管般的手指被勒的通红,指尖上轰然跃动的脉息,一如她无法平静的心。曾经,她也曾紧张到用丝绦勒红了无辜的指尖而不自知,彼时,是司徒逸温柔的替她解开了那绕指的柔韧。而如今,她指尖的血一如当初灼人炙热,可他却已目不能视,耳不愿听……

    悄然解开手指上紧束的丝帕,抚着灼痛的指尖,覃楠兮低声道:“那就请先生告诉他,我叫殷默默。”

    “殷默默?”柳七重复之间,已明白过来,这怪异的名字应当是来自“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”。她竟将她和司徒逸比作隔河相守的牵牛织女!若她是织女,若他是牵牛,那他柳七又成什么?是那清浅至极却也冷酷至极的天河?!柳七只觉心口轰然一坠,一股腥甜便汹涌压了上来,剧烈的疼痛在强悍的心志压迫下,终究是只化做了微微颤抖的唇角和一抹极苦涩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先生,阿箩倒是觉得默默这个名字好听又恰当。默默,无言而不乏伶俐聪慧,正配天哑却灵秀的女孩儿呢。”阿箩心疼的看着柳七,倾身上前扶住微微颤抖的他,替他茬开道。

    柳七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,缓了半晌才低道:“好,就如小姐所说,叫殷默默。”

    听到脚步声,临窗而立的司徒逸回转过身,眉宇间满是疑惑。

    “小牛他们已经走了,这个女孩儿是我从外面寻来的,你现在……还是要有人照顾才行。”柳七避重就轻,一面说,一面上前扶司徒逸走回桌边。

    司徒逸侧着头,似乎是在认真的辨听着脚步声。覃楠兮进来之前虽已暗自做了准备,可心还是紧紧的揪起。一时恍惚起来,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他认出自己,还是不希望他认出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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