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零五.暗流-《玉堂佳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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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刚易折,司徒逸勇悍无匹不假,可是,他,他太天真了,他以为有他的二十万边军相保,有先帝的全心幸赖和支持,太子就能无虞?太子和爹爹,已经得罪了太多人!满朝显贵里,没有一个乐见太子登基,岂不知得人心者得天下。太子过早得锋芒毕露,失尽人心,绝不是个值得追随的明主……”
“所以,你就良禽择木,转投了周….桓?”覃楠兮仰唇相讥,打断哥哥,可话到了唇边,又将周聃的名字隐去。她要看看哥哥到底会怎说说。
覃楠甫微怔了一瞬,摇摇头郑重道:“不是周桓,是周聃!”
覃楠兮默然不语,冷冷的看着他如何继续。
“比之暴虐残忍,阴邪狡诈的周桓,长平王是个值得追随的。换你是我,那样情形下,也只能明投周桓,暗属周聃。”
覃楠兮唇角一翘,冷笑道:“什么情形?什么样的情形可以让哥哥放弃了覃家得家风声誉,转投个乱臣贼子?”
“当时,先皇病势沉重,昏沉不省人事;太子被周桓软禁禁内;大内被司徒鲲守的连只鸟儿都飞不出;京畿道戍卫又蠢蠢欲动。司徒逸又远在边疆,你说,若我不……身为太子太傅的爹能全身而退?覃家还能安然到现在?”覃楠甫陈辞慷慨,青衫下的胸口微微起伏,仿佛他心中真得有无数的委屈一般。
“既然你们绸缪了这么久,何以不在关键时刻一举起事,反倒要突然收了利刃?这是韬的什么光养的什么晦?竟要迂回成眼下这个态势?你的英主长平亲王甚至要质押了自己的孩儿,远去边疆避祸?这一招,又是什么路数?”覃楠兮凝着哥哥,她得眼底里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“哎”覃楠甫长叹一声,沉郁道:“临事起了骤变,这,这恐怕也是天意蹉跎。当时长平王身边的一个近侍被他们收买,走漏了消息,所以我们只好阵前铩羽。”
周桓生母出身寒贱,又经历了多年的人世浮沉,他深谙如何利用底层的人替自己办事。好比当初,他利用李老儿散布不利于司徒逸的谣言。大事当前,周桓和萧国舅自然会防范每一个宗室贵胄,即便是长平王往日掩盖的再好,也不能逃过他们的监视。
而长平郡王周聃,虽然生性谨慎,又聪明细致,可他却恰恰就败在了出身上。他的生母出身高贵,他这样的人,从来不会将侍从下人放在心上。也正是这一点,被周桓利用。周桓收买了周聃身边的侍从,等到周聃意识到时,他们起事的一些蛛丝马迹已经为周桓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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