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尚药局以奉御地位最高,是专门为圣人诊治的御医,品阶为正五品下。这可谓是医者所能封的最高官职了。奉御之下是侍御医,从六品上;而侍御医之下便是直长,正七品上;直长之下又有司医,正八品下。太医署的最高官职太医令仅仅只是从七品下,太医丞与医监为从八品下,医正仅仅是从九品下而已。 这位姚御医的医术显然不错,年轻时写的脉案便能获得佛医与道医们的一致认同,定然不可能轻易出甚么误诊之类的差错。然而,他却接二连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品阶一降再降,后来竟流放去了岭南—— 这一切,必然有安兴长公主的手笔!而以她的性情,这位姚御医极有可能在流放的时候,就被害死了……而且,他的家眷子孙或许同样会受到牵累。因莫须有的罪名而身死,何其无辜!! 当然,为了查得当年的真相,依然需要派部曲去岭南仔细找一找。除此之外,当时跟在姚御医身边的司医、药童等许多不起眼的人物,应当不可能尽数被安兴长公主寻出来害死。而他们或许也知道一部分真相。 冯老太医悄悄地瞄了这位年轻的郡王一眼,忽然轻轻咳了一声,似是想引起他的注意。 李徽循声望去——这位老太医许是常年钻营之故,颇有些贼眉鼠眼之相,实在是很难令人信任。不过,这样的人物若用得好了,也能带来极大的助益。“老太医可是有甚么话要说么?” “不知大王与贵主查淮王殿下的脉案,是否是觉得其中有甚么差错……”冯老太医斟酌着词句,“当年安兴长公主也曾大闹过一阵,先帝与文德皇后亲自让尚药局与太医署验看脉案与药方,证实无误。后来那姚御医还升了侍御医,定然是没甚么过错的……” “我们只是想知道,安兴姑母为何当年要大闹而已。”李徽淡淡地道。 冯老太医抬眼飞快地望了望他,忙又垂下眼皮:“老朽背下了所有的脉案,正好想起来了。淮王染风寒之症的那一日,好像废太子与当时的魏王——如今的濮王殿下,都唤了医者,也都留下了脉案。” 李徽双眸猛然一缩:“他们唤的医者,是奉御或者侍御医?!”所以,才轮到了仅仅只是直长的姚御医,去给染风寒重症的淮王诊断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