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刹那间,侍女浑身便都布满了冷汗。她知道,她今夜算是折在这里了。若是遇上别人,或许她还能想方设法糊弄一二,但眼前这位却是谁都不敢轻易糊弄的——安兴长公主驸马程青——看似是位什么都不关心的纨绔子弟,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,然而,谁又会因此而轻视于他呢? 程青勾起唇角,似笑非笑道:“瞧我捉住了甚么?一只缩头缩脑,也不知想偷盗什么的小老鼠?啧,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?”他直起身,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。 此侍女历经多年训练,自是不可能轻易露出破绽。她佯作瑟瑟发抖之状,垂下眸欲出声替自己辩解。她所用的借口自然都是真实存在的,证据十分充足,只需四处询问一番,便可寻出好些人替她证明。当然,前提是眼前的人愿意继续听下去。 程青走到她身侧,仿佛很感兴趣一般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,低低地笑道:“我应当见过你家主子罢?啧,实在难得。这么多年来,我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成功地潜入公主府,且过了这么些时日尚未被人发现。” 侍女满脸惧怕地跪了下来,仿佛不知他在说甚么。但程驸马似乎并不打算听她分辨:“日后你便跟着我罢。也好教我瞧瞧,你家主子究竟是哪一个……呵呵,到底是哪一个呢?那个?那个?还是那个?实在颇有些费思量。”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说着,便往安兴长公主的寝殿而去。 侍女跪在地上,久久没有起身——她必须想个法子传信出去,让主子知道她已经彻底失败了。不过,无论她如何左思右想,也实在判断不出来,这位驸马指的“主子”究竟是哪一位。明面上的?还是暗地里的?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翌日,新安郡王一如往常按时点卯,一整天皆是风平浪静。偶尔,他也能听见书吏们暗地里议论宫中新晋嫔妃之事。有时候,这些不入流的小吏们打听消息与传播消息的能力,足以令人吃惊。他们津津乐道的某些事,与事实真相竟是/八/九/不离十。这令他不由得沉思起来:究竟该如何用好这些遍布朝堂官衙每一个角落的小吏? 黄昏将至,待到李徽回濮王府后,王子献亦是安然无恙地坐在寝殿中等他归来。显然,他在弘农郡公府平平安安地住了一夜。既不曾遇到性急的小娘子投怀送抱,亦不曾因夜探而被人发现。 见他回来了,王子献主动上前,帮他解开襕袍换上常服。当然,在一解一换的过程中,免不了偶尔缠绵一番。缠绵着缠绵着,便免不了耳鬓厮磨,意欲更亲近几分。于是,不过是换身衣衫罢了,二人竟足足换了一个时辰,而后又在浴房中待足了一个时辰。 直至夜色已深,两人才仿佛餍足一般端坐下来,乌黑的长发披散,都带着丝丝缕缕湿润之气。王子献随手拿起长巾,正想给身边人擦干头发,李徽却因顾忌正命人端上夕食的张傅母之故,斜了他一眼。 这一眼中,分明还带着方才的缠绵之意。只是斜睨过来,便仿佛隐含着无限的风华与浓情,瞬间就让人陷入到方才抵死缠绵的情境之中。王子献眯了眯眼,勉强按下心底猛然升腾起的火焰。 第(2/3)页